2015年5月18日 星期一

齊克果的雕象/存在主義之父

        北歐丹麥旅遊,主景點是峽彎風景區,但一定會經過其「文化首都」赫爾辛基,就在古老的圖書館的花園裡,有一座齊克果的青銅雕像,錯落在綠葉與花叢之中。從塑像上看,齊克果眼睛深陷,顴骨高聳,有濃濃的書卷味外,從眼神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鬱。
        莎翁筆下「哈姆雷特」劇本,所説「To be,or not to be;that is the question。」意思是說:「存在與不存在,真是個問題。」後來笛卡爾的「我思故我在」,到了19世紀,丹麥又出現了一個世界著名的焦慮人物──存在主義之父齊克果,「存在」一詞在西方思想一直是個重要的課题。
        存在主義本是個嚴肅的哲學範畴,是經院學派苦澀難懂的課題,但透過文學、小説的流傳,從歐洲影響到台灣,在我高中的年代王尚義就以「野鴿子的黃昏」、「從異鄉人到失落的一代」,熱銷數十萬本,影響所及曾有女學生讀後自殺。其作品流露出現代自由主義及存在主義的思維,有書評認為内容太過憂鬱,其實在我們那個年代青年人深受其影響,誰不會随口提出無根、浮萍、灰暗、憂鬱等名詞,但又有多少人會認真去鑽研存在主義的實質内涵,只能感嘆哲學難,而文學、小説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。
        「存在」一詞本是包含了形而上及形而下的概念,但齊克果提出並赋予新義,將「存在」只侷限於「個人的存在」,逐漸將抽象的東西,轉移到討論「具體的個人」。這時候「存在」不僅是個名詞,而且是個動詞,就具有「抉擇」的意思。人生在世忙、忙、忙,就變成盲、盲、盲,沒有目標、沒有理想,庸庸碌碌配合别人,尋求外在物欲的滿足,這是選擇「不成為自己」,於是迷失自我,把自我成為有如浮萍、無根、絕望。人生應該真誠的面對自已,透過宗敎來體悟自我的信仰,所以齊克果説:「人的存在不是悲劇,也不是絕望,人在信仰中才能存在。信仰只能經由絕望、苦難,經由痛苦與不斷的掙扎,才能落實人生意義。」
        齊克果將人的存在描述成三種不同層次,感性、理性和宗教性。感性是主觀的感觀感受,而理性是客觀的思維,必需接受社會的道德、倫理規條,對社會承擔和負責任,但理性往往與現實社會衝突,於是産生絶望、悲傷。齊克果主張,在這個時候人只有靠著「信心的跳躍」進入宗教性,才能使人獲得「凡事俱有可能」的希望。其實終其人的一生,這三者幾乎是交錯運行,而且人類「自我」,經常性的面對這三者的内省「抉擇」,才不致於悲觀絕望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