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2月10日 星期六

昨夜留在菏葉上的一滴小水珠

同窗好友呂芳城來函,慨嘆:「回想學校往事,尤如昨日歷歷在目,忽已過四十餘載,『嗟歲月,嘆人事,悲算計,寒利害』,總是崗上情深,何在乎俗務煩繞?感嘆見一次就少一次、、、、」「嗟」、「嘆」、「悲」、「寒」,字字有如利刃,劃向心胆,不禁令人心頭打個寒顫,在紅塵打滾,有誰能躲過「歲月」、「人事」、「算計」、「利害」的浪頭?
「我本一心向明月,無耐明月照溝渠。」年輕懵懂無知,在「勤儉建軍」、「勤儉建國」的口號下,一心忠誠國家,相信政府,追求勤儉的理想。未料年老,方知忠誠是條單行道,這個政府是不僅不値得相信,竟然製造對立,以羞辱相向。我心已老,我力已衰,僅能横眉冷對,笑看人生。

「來時糊塗去時迷,空在人間走一回;未曾生我誰是我,生我之後我是誰」(順治皇帝「出家自嘆詩」)今生我是誰」,已被這個國家的那個總統攪糊了,何必窮探來生「誰是我」?湖邊昨夜留在菏葉一滴小水珠,當烈日炙,還不是消散無踪,正印証了金剛經所説的,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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